沧海映泰岳

【韩叶】君死给勿(一)

我本来想存够1万再发的,但是毕竟质量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,所以还是及时行乐吧...
其实写长篇最尴尬的还不是这个,我向来不写到最后一章不知道自己要取什么题目,而且完全没有写大纲和埋伏笔的意识。所以最后会搞成什么样,真的完全未知...
但为了激励自己写完,我还是发了...
民国文

军阀韩文清和他的幕僚兼情人叶修(画重点)

文题是与谢野晶子的一首诗,不排除未来会改的可能性...
更新周期...非常不定...

一.
空气是甜的,天空是澄澈的,世事是无常的,不过人一生恐怕不必考虑几回世事。此时是六月,天一点点热起来的时节,只不过风俗使然,即便是六月的天,也没有多少太太小姐会把胳膊和小腿肚子露出来。韩文清向来也是不必考虑打扮的人,他自然是一年四季穿他的制服,冷脸一张板着,自然有无数人扑前扑后地喊着:“军爷早,军爷早!”

他是不会理睬走卒贩夫的吆喝的,不过往来遇见熟人或是同事,少不得要还礼,一路走下来,手上嘴上也是没有闲着,只是面子上的表情,确实真真动也没动过。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让韩文清变脸比登天还难,当然他不是没有表情,他是很乐于让脸色更黑一点的,只是习惯了冷肃的心,固执地不会绽放笑容罢了。

他就这么沿着街走着,今日府上来了许多客人与他祝寿,若他们知道正主却孤零零被一个人晾在这儿,想来不知会有些什么样的表情呢,不过多数是不在意的罢。韩文清不是不喜欢热闹,也不是不需要朋友,他只是单纯地厌倦了觥筹交错的晚会,厌倦了笑里藏刀、无利不起早的宾客,厌倦了表面上冰清玉洁,实际上整日想着往自己床上爬的女人。

他不是惧怕这些身处这位子必须要承担的责任,相反,他是个相当优秀的军阀,他懂得怎样与这些人周旋,他知道怎样斡旋换取最大的利益,他知道怎样不着痕迹地将这些女人除去。可是这些事情,做着做着终归是会厌倦的,干着干着那一天就不免想要金盆洗手了;然而他是军阀的儿子,他生来就注定要盘踞一方,同时他生来就注定要笑里藏刀。

没得选择,却可以偶尔地换换口味,固执地假装自己可以如同市井小民般地生活,就好比这逛街,可却偏偏把这军装有穿在了身上,大约是洗不掉的痕迹。其实他不得不承认,有些东西,他是学不会的。

逛了两遭,日头已上了正空,挑了一把折扇和一只香囊,拢进怀里收着。寻思着还是得回去一趟,离得太久怕是要给人发现了,终归是不太妥当。这会儿天热起来,中午的太阳总归是有些毒的,何况已经是六月的天,归时脚程也不免快些,总归这天气是不太舒坦的。

刚进院子便听得一人道:“要说如今天下,韩家也算一方豪雄,这韩大少爷自继任以来,可谓是雷厉风行,颇有几分韩老在世时的风范啊!”照壁挡着,一时也见不到人,听着声音确实年轻,也就至多十七八岁的光景。韩文清几步跨进院子,众人见他来了,一时间都停下彼此间的客套寒暄,纷纷向他这主人问好:“可算来了!”

韩文清抱拳,算是回礼,有道:“有劳诸位操心,今日大驾光临,为韩某祝寿了。”他生性淡泊,素来爱冷着张脸,当下也不愿在多说套词,只想着刚才那人。倒不是那份奉承入了他韩大帅的耳,而是这声音清越,分明是阿谀奉承,却说出几分傲骨天成。

他不好当着众人发问,只抓来家丁盘问,那人指指人群,道:“老爷要找的想必是他了。”韩文清循着指点望过去,有个青年倚着墙立着,端着杯茶细细品着,也不找人交谈,只这样立着。他心下生出些疑惑来,这人刚才出口成章的本事,竟不是打算用来广交朋友,拓宽人脉的吗?那刚才的那一出,又是演的什么?于是他走过去,道:“今日韩某人过寿,宴请宾客,你何故不入席,立在这儿?”他这话说的有几分揶揄的意味,倒不似他平日的作风,只是今日对这人产生了几分兴味来,不免为他破了例。

叶修抬起头来:“韩兄言重了,在下不胜酒力,喝多了来醒一醒酒,不行吗?”他眼睛一弯,湖水般的眼波里倒映着正午灿烂的阳光。明明知道他在说谎,酒宴刚摆下哪有醉了的道理,可偏偏就是觉得他应该这样回单,偏偏就觉得他应该这样理直气壮,没有人能置喙他。

韩文清看他的眼神变得深刻,片刻他道:“还未请教姓名。”“我叫叶修,字望安。”韩文清一点头,略一思忖,接着也不多说,只祝他今日尽兴,便离开了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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